2013年3月21日 星期四

《911》演員/胡書綿專訪



911》演員/胡書綿專訪

採訪、撰文/楊名芝

  此次春季公演是法國劇作家韋納維爾(Michel Vinaver)的《911》,其文本中充滿片斷式的台詞、跳越的空間和不具體的角色。
  畢製演員胡書綿於此次製作中,分別擔任:歌隊、70歲的凱薩琳、指示單和主播。

1.        你都是如何詮釋此次演出被分配的角色呢?又是如何拿捏角色(character)與形象(figure)之間的距離?

胡:我就針對角色一一回答。首先是70歲的凱薩琳,她算是比較具體的角色。劇本裡沒有這個角色存在具體的時間、空間,所以我根據台詞,覺得這段台詞是她逃出來過一段時間之後考慮到角色年齡的特性,因為年齡的關係,選擇與其他逃難者比較起來,較為理性不恐慌,是一位內斂的老女人,於談話中刻意地雲淡風輕。
再來是「指示單」,只有一個形象(figure)而不是具體的角色,在詮釋上是很困難的。因為會不知道自己是誰,而沒有根基。而且,如果只是覺知自己是一個指示單」,對演員是沒有幫助的,所以必須自己找到一個立足點。又,跟導演的討論之後,我的難提就變成,要找到一個有扇動力,但沒有攻擊性的「角色」。於是,我將其設定為母親對兒子的祝福,一種祝福親人的方式來詮釋。選擇這樣的方法,比較與角色接近將形象化為角色。會作這樣的詮釋選擇是因為,有時候我們很容易會被人安靜的講話給感動扇動,其實觀眾不一定要知道我的設定,但希望能明白我字裡的信念。
最後一個角色是主播,主播扮演相較之下比較輕鬆,我是以沒有那麼討人厭的張雅琴 和幽默感的李艷秋和沈春華出發。那個段落有明顯的目的,導演有想要詼諧輕鬆的報導,所以我要清楚的傳達即可。不過在節奏上,熟了之後就可以玩一些新東西。但是,主播其實才是最難的要刻意強調一些很日常的話語,萬一出亂子會最明顯。

2.        那劇本中,有很多「歌隊」的段落,在扮演上又有什麼樣的想法或感受呢?

胡:這要看哪一部份的歌隊自己對歌隊的感覺是,他們時而全知時而像傳統歌隊的作用強調某些事情彰顯某些主張或與現實人物堅持相反意見。
分段來說開頭的歌隊是全知的。他們的作用在於文化背景的交代我認為就是身為告知身分、有一個態度的演員,所以沒有特別設定。對布希說話的段落,我就是儘量把嘲諷作到極致,希望能導致一種盲目的順從。另外,跟其他演員的配合的時候,可以增加我的動機。至於後面的部分,就有點回到全知的歌隊也是在傳達當時的事件導演有賦予一個與媒體的連接與狀態。我想,歌隊也許這麼處理會是恰當的完美的歌隊是融入在戲裡面而不會讓觀眾發現因為劇本每一段都有要訴說的事情萬一只是純粹敘述,我覺得會有點可惜。所以歌隊的作用應該是要融入片段,而且要默默幫助文本要傳達的事情這樣歌隊就會是成立的。而且這樣的表現也會比較穩不會造成導、演員的困難。至於在其他地方,比較片段式的歌隊,我覺得也不能浪費,因為我覺得劇作家有在玩弄這個事件,所以應該要先成立、嚴肅之後才會有力量。另外,在其中一個段落,有讓我思考到,雖然我也許不是那些劫機的人而是幫助了他們的人,因為那些漠不關心的人是否成為某種助力

3.        片斷的台詞抓得到角色嗎
胡:片斷的台詞有造成挑戰,但不會造成掌握角色的困擾。以扮演生還者凱薩琳來說,在不同角色的言語交換中,好像可以跳越空間想像別人的畫面,因此能夠加強自己正在講的話。好像是也同時再聽同時在講。

4.        參與此次的演出後,你對911事件有何想法?

胡:因為小時候太懵懂電視媒體又都是報導美國有多可憐。所以多少都會被洗腦潛移默化之中被影響成美國是好人中東是壞人的概念。現在看這件事情開始覺得恐怖因為也不能單一認為美國是可憐的。世界這麼大他們之間的牽扯使得蓋達組織發動這件事情。我會開始思考蓋達組織的思想和怨恨應該要往哪去?我覺得沒有人想要真的殺人的吧會不會是因為我們真的不知道美國對他們做了什麼?
演出這個文本後,感覺對於這個世界多了一個轉圜的餘地,因為很多事情是我們之前不知道的而且台灣媒體「恐怖份子」的使用已經促使我們選邊站。演了這齣戲會試圖平反,不過我們知道的事情還是太少。之前在Youtube上看到《華氏911》,讓我對911事件也有不同的思考。

5.        那麼你對劇作家用這樣的方式描述911事件有何看法呢?以演員的角度來說,是會被文本牽制或是有更多詮釋空間

胡:會需要有解套的方法,難處在於搬演上不是一個角色,是不同的角色還被切斷角色和話語的跳越,感覺會讓觀眾很容易跑走。不過,現在的穩定性來自對於文本的熟悉知道呼應的重點於何處。所以,可以自然的放點或是捨棄一些東西。劇作家這樣的方式,會有種看報紙的感覺。存在一種客觀性感覺什麼東西都看到了但是選擇立場就是自己的事了。可以感覺到劇作家的立場,但包得很隱晦,就文本而言有給觀眾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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